是我,修奈伽忒,观察者先生,您刚刚去做什么了呢?
有一瞬间,我感觉到您的视线从我的身上挪开了。
好吧,我很清楚您是不会回复我的了。
当一柳亥从我的身边路过的时候,我用力挣开了现在已经无比脆弱的绳子。
啪...
绳子被挣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会被其他人听见,不过这么一点时间他们是反应不过来的。
绳子被挣开的一瞬间,我那酥麻的双臂总算是得到了解放,这时候的一柳亥在我的右侧,打算路过我,直接离开这个地方,而我则是在挣开绳子的一瞬间就将左手抚向了一柳亥的右侧腰间。
圆形,有规则的棱角,质感冰冷,大概率是高爆手雷。
下一个,是圆筒形,再下一个,还是圆筒形,第四个还是圆筒形,这三个圆筒形的物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催泪弹之类的物品。
这些东西虽然对我有用,但是我却在找对我更加有用的东西。
我的手掌一转,直接将手摸进了一柳亥的口袋里。
我的运气很好,他的口袋里有着一把折叠小刀,这是我需要的东西。
我没做过小偷,但我练习过如何快速地从别人口袋里摸走东西,就像是现在这样。
当一柳亥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从他口袋里摸出了折叠刀,并成功顺走了一个圆筒形的投掷物。
在一柳亥还在震惊的时候,我就将手中那圆筒状的投掷物投掷了出去,目标是这个空间唯一的一个发光源,也就是那个可能是灯泡的东西。
我并不知道那个灯泡的材质,如果是玻璃制品的灯泡,以我投掷出去的投掷物是足以砸碎灯泡的,但是如果不是的话...
那恐怕我会陷入相当不妙的状态了吧,毕竟我本身只是一个身轻体柔的弱女子,让我正面和四个成年男性去战斗,那也太过于看得起我了。
所以我在赌,不止是赌我能击碎玻璃灯泡,我的每一步都在赌,赌错一点的话,我很有可能会死,甚至连死都做不到。
但我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因为我不赌也是死,赌了,万一赌赢了,我就活下去。
不过无论是哪种结局,我都有接受的心理准备,那怕赌输了我也不会去歇斯底里,因为那在我的意料之中。
哗啦!
哐啷...
玻璃破碎的声音...
事实证明,我赌赢了,投掷物击碎了玻璃灯,并且还撞击到了集装箱的铁皮上,在我眼罩缝隙处透进来的光芒也彻底消失不见。
“快躲开!是投掷物!”
回过神来的一柳亥连忙慌乱地吼了一声,而被一柳亥这么一吼,其他人也是瞬间慌乱了起来。
“卧槽!什么情况!那个臭丫头丢的是什么东西!”
“先往外跑!”
他们的慌乱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掩护,我熟练地展开折叠刀,用折叠刀以最快的速度切开了绑住我身体和双腿的绳子,至于挂在我身体上的绳子我也没时间去一一解决了,因为不仅是房间里的这4个人,外面可还有着7个人呢。
“是烟雾弹!那丫头丢出去的是烟雾弹!捂住口鼻!先把那个小丫头抓起来。”
看样子,一柳亥已经是反应过来我从他腰间掏出来的只是一个烟雾弹,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烟雾弹就是了。
不过呢,现在反应过来的话已经为时已晚。
我没有摘下眼罩,因为现在这种黑暗的环境,即使摘下眼罩估计也是连对方的轮廓都看不见,还不如不摘下眼罩呢。
用耳朵去聆听,用皮肤去感受,它们的会比现在的视觉要有用。
首先,我听到了,细微的破风声,一柳亥的手已经向我抓了过来,虽然视野陷入了黑暗,但他多少应该是还记得我刚刚的位置,这一点,我想得到,也猜得到。
既然你想抓我,那我就让你抓吧。
刹那间,一柳亥就将他的手抓在了我的衣领上,而他那巨大的力量更是直接把我拎了起来,我身后的椅子被推到了一边,甚至我现在都已经是双脚离地的状态了。
一柳亥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么轻松的就能把我抓起来一般,不过,接下来会有更加让他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伸出了左手,径直地抓住了一柳亥的头发,而在一柳亥做出其他动作之前,我就将右手中的折叠刀贴在了一柳亥的脖颈上,然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对着一柳亥的脖颈割了下去。
折叠刀割开血肉的触感并不美妙,那是一种厚重且黏稠的触感,那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
“嗬嗬嗬...”
一柳亥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他放开了我,我也放开了他,并没有更多的在意捂住喉咙打算止血的一柳亥,因为这种状态下,他没已经多久活着的时间了。
而在我落地后,我感受到了另外两道破风声。
一个是砸过来的什么东西,一个是冲过来的人,我并不知道是谁冲过来了,我也不在意,但是有一件事我十分庆幸,不管是砸过来的某样东西,还是冲过来的人似乎都没法准确的确认我的位置。
至于我是怎么分辨来袭的破风声是人还是物品的?很简单不是吗?物品没有温度、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但人有。
复杂的思考只是一瞬间就在我的脑海里完成了,现实中并没有度过太长的时间。
我微微侧身躲过了根本不可能砸到我的某样物品,和某个人有可能打到我的拳头,与此同时,我挥出了手中倒握着的匕首。
我说过,利刃划过血肉的触感并不美妙,更何况这次折叠刀的刀尖还划在了对方下巴的骨头上。
这是我的失策,但并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我的右手松开了折叠刀,松开的时候我还特地旋转了一下折叠刀的整体,而我的左手几乎是在我右手松开的一瞬间就抓住了刚处于滞空状态的折叠刀,折叠刀的刀身也在空中完成了调整。
噗呲...
再次声明,我讨厌这种感觉,特别从刀尖上传来的那股阻力,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
咣!
而这个声音,应该是砸向我的某种东西撞击到集装箱铁皮上所传出来的声音,在仔细聆听下,我大致能判断那个东西的材质,那是塑料制品,应该不轻,加上里面有液体撞动的声音,最后让我确定那个东西是什么的是飘过来的刺鼻气味。
没错了,砸过来的东西是一桶汽油,就是那种手提装,红色外壳,大概在10公斤左右的桶装汽油。
不过这只是一个插曲,那个冲到我面前的男人在被我抹了脖子后,也发出了‘嗬嗬嗬’的声音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喉咙倒在了地上。
在以前,我并不知道杀死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人,但是现在,杀人对我来说...
别误会,我并没有任何的负罪感,说是有负罪感什么的,也太过做作,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只是生理上感觉不适,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而就在我割开这个男人喉咙的下一瞬间,几乎快要黏稠到实质的死亡杀意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攀上了我的身体。
那种阴冷滑腻的感觉...
错不了,每次我快要死掉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感觉。
我会死,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下一刻我就会死,这我很确信。
我注意到了现在有着一道视线锁定在了我的身上,看样子对方有着夜视的手段,能在这种极度黑暗的环境下找到我。
从他对我投来的视线和杀意判断,他有着能必定杀死我的把握,我甚至都已经猜测到他嘴角扬起的笑容了。
以我现在的状态,我快不过子弹,我很确信这一点。
所以开锁吧...
人体自我保护机制,解锁50%
咔吧!
我似乎是听到了清脆的解锁声。
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幻听,但是否是幻听已经无所谓,重要的是,我需要自救。
我挥动左手使用折叠刀凶狠地朝着那个拿着枪对准我的男人掷去。
啪!
在投掷出折叠刀的一瞬,我左臂上的血肉就直接开裂,温热的鲜血从我手臂众多的裂口中涌出,剧烈的疼痛让我的左手直接无力的垂下,我需要缓个几秒钟,我的左臂才能勉强使用。
好在,这一切都是有回报的。
噗!
咚!
噗通...
只听着三个声音也许一般人听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很确信,在刚刚的那一击下,我掷出的折叠刀一瞬间就洞穿了那个男人的额头,穿透他的头骨,把他的大脑搅成了一团糨糊,最后又从他的后脑穿出,钉在了集装箱的铁皮上,而那个男人的尸体则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您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我的六维属性是力量E、速度E、体质D、智力E、幸运E、异能无才对,但是为什么我能爆发出那么恐怖的力量呢?
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百分之百发挥出自己的力量的,因为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不允许你这样做,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会反噬它的主人,你的力量会让你受伤,就像是我的左臂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一些人总能在关键时刻爆发出难以庞大力量的原因,举个简单的例子吧。
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在看见自己最爱的孙子被压在了汽车下面,而情急之下,那位妇人则是抬起了汽车,救出了自己的孙子。
明明是一个举起水桶都费力的老妇人却能抬起一辆1吨多的汽车,这很奇怪不是吗?
其实,这就是人体自我保护机制解锁后的现象,一些人就是能在极端的场景或者极端的情绪下微微撬动人体自我保护机制的锁,在短时间变成一个大力士。
而我刚刚解锁的就是这种机制。
当然,解锁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是有代价的,我左手现在这副凄惨模样就是解锁人体自我保护机制要付出的代价。
至于我是怎么解锁的人体自我保护机制?这个问题的话,等这场闹剧结束了后,我会告诉您的。
呲...
撕裂纸张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从我脚边传来的,而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就是刚刚被我割断喉咙而痛苦地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他在做什么?明明我已经割开他的喉咙了,明明自己的生命就只剩下最后的这一点时间了,但是他为什么要撕纸呢?
既然他在撕纸,那就必然有着他的目的,而我的目的就是阻止他一切想做的事情。
于是,我凭着感觉,一脚精准地踩在了那个男人准备撕掉纸张的手上。
“嗬嗬嗬!”
他似乎在痛苦地悲鸣,抑或是恶毒的咒骂,但那与我何干?
我稍微用右手抱住了我依然在血流不止的左手,面向这最后的敌人,我的嘴角在不断的上扬。
一柳亥在我挣脱绳索后就被我抹了脖子,准备用枪击杀我的男人被我一飞刀打爆了脑袋,最后我脚下这个手里似乎有着什么底牌的男人也被我捏碎了他打算施展的底牌。
现在,就只剩下那个被一柳亥唤作小凯的男人了。
呵呵,别担心,我会好好折磨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我修奈伽忒做事向来都是十倍奉还的,既然你有着勇气对着我踢出那一脚,那么你也要做好被我一刀一刀割掉血肉的准备。
人,总得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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